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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Jo乙女】有备有患

阿帕基x你x普罗修特三角夹心,含尺度较大的荤菜。

是很久之前的稿。



1.


  任何有经验的人都知道,生活中许多东西不能只备一个。卫生间内的卷纸,床头柜中的避//孕//套,时常被洗衣机神秘吞噬的袜子,无数次消失于某个犄角旮旯中的充电线——以及通讯录中床伴的联系方式,这些东西都要比需要的量多备一个更保险。

  你不能永远指望一个床伴,尤其是一个从事不正当经营的意大利床伴,哪怕你们之间已经建立了长期稳定的关系。他的通讯录中可能存在他的艾莉、斯黛拉、奥利维娅,他的上司、下属以及为数不少的杀手兄弟。这些人中的每个人都拥有一个电话使他开始提裤子、穿外套的能力,尽管他会叼上一根烟,许诺下次补偿你,但谁都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至少你知道,这次他已经毁坏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因此,这样的床伴至少应有两个躺在通讯录中。我为他们特别设置了一个分组,起名为业务交流。说实话,我觉得这两名床伴或许还真的在各自工作中有过业务交流。毕竟同为杀手,我起码对他们手机上的接单App、口袋里的迷你手枪与床头的连号新纸钞不陌生。


  来那不勒斯出差的当晚八点,我趴在公费开的房的大床上玩手机。我们公司与此地的某条灰色产业链有业务往来,作为西西里某杀手公司的一员中层螺丝钉,每周因公务跑一趟那不勒斯成了我生活的常态。

  晚八点,尴尬的时间。要睡肯定睡不着,但若要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打扮开始夜生活,又未免太为难劳累一天的身躯。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选项听上去还多少有点诱惑力。点开通讯录,往下使劲拉,我点开了那个隐藏在最底下的业务交流分组。

 


  “啊?没时间吗?我听不见,喂?看来你在忙,那算了。”

  备注为火腿的那名业务交流对象的背景音十分嘈杂,电话刚打通时差点将我顺着扬声器震聋。看来是有事在忙,背景音中出现了拳打脚踢声、辱骂声乃至枪声,对面的这位明显不像是有时间赶到酒店共度良宵的样子。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他的正事了。果断挂了电话,那条写着酒店信息的短讯已经撤不回,那就先这样吧。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下次再约,绝不强求。


  点击复制,划回上一界面,我将一模一样的信息发给了那个备注章鱼的业务交流对象。

  这次对面回复倒很快。


  “一小时后到,在原地等我。”


  看,果然预备好备选项是正确的。将手机调到免打扰模式,我往床上一躺,等待的时间就先睡一会儿吧——今晚还有一场消耗体力的正事要干呢。



2.


  我是被人吻醒的。

  说是吻醒,倒是被咬醒更为恰当。身上的男人体态健硕,粗壮臂膀将我牢牢压于身下,在我尚在睡梦中酝酿起床气时便不客气地俯身撕咬入侵我的唇舌,使我醒来后第一个本能闪念就是坐起身来结结实实给他一拳。

  但我当然不能这样做。我虽睡的头昏脑胀、昏昏沉沉,还未完全醒过盹儿来,但我也知道这位自己约来的老相好章鱼先生并非我能用拳脚击败的货色。


  等等,不对劲。这个人身上缭绕的烟味并非章鱼先生身上的那种——后者的气味更加冲鼻,一闻便知其中的尼古丁含量能让肺部发出哀叹。我身上人的气味则不然,闻上去冲劲小了不少,气味沉蕴,明显是更高级的货色。

  这种味道我也并不陌生。是谁来着,我最近应该刚刚闻到过……


  “还没醒过盹来?”男人的话不怎么客气,声音倒是还算和善,大概是因为自上次出差以来许久未见,哪怕是炮友也有小别胜新婚的原因。

  好家伙。我想起来了,也亲眼确认到了——我身上的人哪里是什么章鱼先生,分明是那个金发总是梳到贴头皮、令人对其发际线不胜担心的紫眼睛美人,我通讯录中的另一位业务交流对象。


  “……你怎么来了?”我从床头橱中抽出女士香烟点上,又将打火机甩给他,让他自己动手。他看上去来的匆忙,地上散落的西装外套沾着不知来自何人的血液和脑浆,已经硬硬地凝结成块。所幸他早已将上衣脱尽掷在一旁,不至于使宾馆的洁白床单上沾染不明液体,害我赔钱。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他眉头拧起,活像能夹死苍蝇。普罗修特就是这点不好,生就一副老天赏饭的俊美容颜,却在做表情时不知道珍惜尚且年轻没几道皱纹的皮肤。每当他做出这种表情,我总想抬手给他抚平了,我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你不是没时间来吗?”我伸手揉弄他的眉间,决定还是先不告诉他我已约了别人一事,以免酿成流血事件。雷欧那家伙今晚最好与我心有灵犀地放鸽子——或者我将普罗修特骗进浴室洗澡,拿起手机给章鱼先生发送三个“不要回复”也可以。


  “你的耳朵出问题了?”他本被抚平的眉头再度拧起,样子凶恶,又好似在轻侮我的智力,“我在电话里说了好几遍我会来!”

  天可怜见,我是真没听见。我挑起眉毛:“普罗修特,你该换个好点的手机。”

  他的面貌一下子拉了下去,看来我的确戳到了他的痛处。真是的,我之前就代表组织向他抛出过橄榄枝,跟我干岂不比在那个拖欠薪水的本土小黑帮混有前途?他干上半年都不一定买得起我这身行头,虽然他的好皮相随时可以为他赚到可观外快,而他过高且无用的自尊心又偏不愿意拿这副皮囊去发财罢了。


  他从我身上爬起,解下头绳扔在床头柜上,深深看了我一眼。

  “等我洗个澡出来收拾你。”他瞪我,“在那之前别跑了!”


  “瞧不起谁呢?”我深深吸一口烟,过肺后呼出来扑到他脸上,对他笑靥如花。好家伙,正中下怀!我正好可以趁机解决一下今晚可能会出现的撞车修罗场,防止今天的翻云覆雨急转直下变为热血斗殴,使我们地下见不得光的公司登上明天的社会新闻头版。


  普罗修特走进浴室,帘子后玻璃窗另一头传来水声。我三部作两步扑向床头柜,如获珍宝地拾起手机,毫不犹豫地点进与章鱼先生的聊天框,马不停蹄地打下了“今天有事不要来了”的急切要求。


  “你干什么呢?” 


  房门发出吱呀一声,一个凉凉的低沉声线自我背后响起,我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狗崽子是谁?”他缓缓扭过头去,面对浴室毛玻璃后面的男人身型,似乎辨认出了对方的身份,眉毛明显地跳了两跳。

  浴室里的水声犹自在哗啦啦地响,我扭过头去,和脸黑如锅底的阎王爷面面相觑。阿帕基离天花板不过数寸的高挑身形笔挺挺站着,在原地和床上脱的一丝不挂的我对视三秒,随即环视四周,从电视柜上拎起一尊足斤足两的玻璃盏,头也不回地踹开浴室正门。


  糟糕。糟糕糟糕糟糕…要完蛋了!


  我闭上眼睛、捂上耳朵,蜷缩在被窝里装鸵鸟,但仍然能听到五米开外一墙之隔的浴室里传来的叫骂声与乒乒乓乓打斗声。不要这样啊——在这里打起来,这,这,我……


  我岂不是要将这一单的工资赔给酒店了?



3.


  “说说吧,解释解释,这他妈是怎么回事?”

  我被拎着后颈提溜到床边,两个脸上挂彩、面色不善的男人坐在床头登上,能剜人的目光齐刷刷向我瞧来,对我发出死亡质问。

  刚才一通打斗谁都没讨到好。或许是发现了问题的关窍所在,两位苦主在互殴对方几记老拳后回过味来,枪口一致对外,来床上抓住了我这个事主本人质问起来了。


  “啊……这……反正就是,呃,那个……”

  “别吞吞吐吐的!”阿帕基一拍沙发凳扶手,冲我一声大吼,引得我怒目而视。凶什么凶,买卖不成仁义在呀?这开房的钱还是我出的呢!

  于是我也提振上一口气来,不能被这两人瞧的扁了。反正是你情我愿的炮友——哦不业务交流对象——的关系,他们还能指望我忠贞不渝一心不二吗?说不定他们自己的通讯录里更有整整两页老相好,怎能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你凶我干什么?”我的气劲儿上来了,也回头瞪了他一眼,“本来就是你情我愿露水情缘,怎么的,我还不能有几个备选项了?”

  “谁他妈和你是……”

  “你还想有几个?”

  两个人同时逼近冲我怒吼,如果我有领子,此时恐怕已经被扯了下来。我心中的委屈不禁更盛。好好说话,吼什么吼啊?我又没怎么你们,这不是一个动作太快,一个手机太烂酿成的乌龙嘛。不可抗力懂吗,不可抗力。


  屋里陷入沉默,面前两个男人白皙的面庞此时黑如锅灰。

 

  糟糕,这气氛不太对。正常炮友最多在发现彼此后大打一架,或干脆协商一下先来后到,毕竟没人能指望各取所需的炮友为自己洁身自好。总之肯定不该是像现在这样试图与对方鱼死网破的气氛,这分明是发现对方挖了自己墙角后才会有的激动反应。


  难道………


  这两个人……居然是认真的?



4.


  当面前的两名黑帮人士怒目圆睁、跃跃欲试,看上去准备来一场拳拳到肉的火并之时,我在修罗场的夹缝之中紧急回忆了一下和这两尊大佛相识的瞬间,以确认到底是我对这段关系产生了误解,还是他们俩真的想多了,我单方面认为后者的可能性多些。


  遇见章鱼先生,即雷欧•阿帕基,还需上溯到大半年之前。我前来那不勒斯进行每周的例行出差,那天的事务交接的很快,我也在结束后作为友商被业务伙伴热情集团带到了年会上打了个逛儿。

  热情的年会如同我见识过的任何一场企业年会一样乏善可陈。那位蓝发的老大在台上敬了杯酒、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场面话后就迅速离开,将会场留给了台下已经灌起黄汤的下属们狂欢。从这一点看来,该说他们的企业文化还算得上不错,起码没有拖拉打官腔的毛病。

  然而那位将我带进来的热情人员并不如其组织名号一般热情。他不知被谁拉去喝起了酒,一轮轮觥筹交错很快聊得热火朝天。我不是本地人氏,在会场举目无亲,在寒暄客套几句后便百无聊赖了起来,干脆出门在大理石廊柱旁点上烟慢悠悠地抽,在这座旅游城市的舒爽海风中让头脑清醒清醒。


  一摸兜里的打火机,糟糕,昨晚毁尸灭迹时扔到了火堆里。果然不应该学电影那样耍帅,油脂易燃,甩下一根火柴已经足够实用,将昂贵的打火机掷下去并不能增添档次,还会让我在亟需一支烟解闷时不得不拉下脸求助他人。

  

  廊上遍布立柱,而我旁边的立柱上就刚好倚着一个人。多么巧合,他也刚刚点上一支烟,臭着脸吐出了一口悠长的雾气,而那个刚刚结束用途的黄铜打火机甚至还没被收进他的口袋里。


  “嘿,”我三两步走过去,两指拈着烟,在他刚点燃的烟头借了个火,一整套动作熟极如流,“不介意吧?”

  他的肌肉记忆使他马上就要出拳——这可够新奇,一般都会拔枪——而他的拳头在反应过来后于我面前不远的位置停下了。他瞪了我一眼,又上下打量了我一轮。我不知道是我身上的同行气质还是尚可的皮相使得他克制了下来,我只记得他有一双紫金渐变的漂亮眸子,豹子似的眯起来幽幽锁定我,使我平白生出几分无措来。


  我总是不能抗拒眼睛好看的人。


  我也挑起视线,有样学样地上下觑了他一圈,又用眼尾斜斜睨着他,仰起头向他的俊脸轻轻喷吐出一口烟气。

  他额上冒出青筋,像是要发作,但我确定他已经完全知晓了我的意思。他凭借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将香烟抢走,按灭于指腹,又揽住我的肩膀将我一把抓过去,俯下身在我唇上留下了粗暴糟糕到令人印象深刻的吻。


  可想而知,我第二天错过了大清早返回西西里的船。我的身上添了不少不宜见人的痕迹,手机里也多了个备注为章鱼的电话号码,这个取材于他独特发型的备注还是不要被雷欧•阿帕基本人知道为好。


  至于和火腿先生的相识,就更为简单,几乎称不上一段故事。

  那一晚的情况与今日颇为类似。身为黑帮组织骨干,阿帕基称得上是个大忙人。在某次前来那不勒斯公干而未能约上他后,深感多一个备选项之必要的我前往酒店楼下的酒吧狩猎,不到三十分钟便锁定了这位在吧台环视四周寻觅猎物的金发美人,三两句话和他顺顺当当地上楼办正事去了。

  一夜春宵过后,我的通讯录里的新建分组里自然而然多了一个号码,且每隔十天半月总会响起一次。整个过程丝滑无比,堪称肉体关系中的典范,令我全无法将其与具有排他感的恋爱扯上一星半点关系。



  将与他二人的相识经历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之后,我在犹疑之中得出结论。

  我们大概只是健全的pao友关系而已。但另外两位当事人是否能认同这一结论,我怕就不能保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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